清朝未年,会同县若水镇有一个男子叫黄正杰,父亲给他留下的家产也是上一辈留下来的那栋黑不溜秋的豆腐坊。黄正杰已是这家豆腐坊的三代传人了。黄家豆腐可以煎着吃,炸着吃,热吃,冷吃、红烧吃、炖着吃,百吃不厌。洪江、缓宁方园百里的常有食客到若水买豆腐,若水黄家豆腐很有名气。
黄正杰年过二十出头,到了娶妻的年龄,可他晚上忙做豆腐,白天忙买豆腐,没有时间谈爱。他不知不觉也没有什么不好,过着一人吃饭,全家不饿的日子。黄正杰虽然身高只有1米55,但勤劳,善良,媒人很乐意给他保媒对象。开始他答应好好,到见面时,黄正杰又反悔了,气得媒人直蹬脚。大家都以为黄正杰身上有怪毛病,是个光棍命。村民三言两语传开,也没有哪家姑娘再愿意嫁给他了。
一年冬天,黄正杰去上节街给兰先生送豆腐,发现城隍庙城根那有一个乞丐缩着身子。黄正杰于心不忍,这世道确实有很多人不是被冻死就是饿死,既然今天自己撞见了,就不能见死不救。
于是他走过去问道:“兄弟,你快醒醒,这里风大,可不能在这睡了。”
那乞丐抬起头看了他一眼,然后又低下头,不愿再花费力气动动身子。
黄正杰放下桶子,从桶子内拿出2块还有热气的豆腐,递给乞丐道:“兄弟,你把这2块豆腐还趁热吃了吧”。
乞丐看到豆腐,两眼放光,接过豆腐就狼吞虎咽,没有2分钟时间,2块豆腐就吃的干干净净。
“好心人,豆腐还有吗?”乞丐撩起头发,眼巴巴地看着黄正杰。
“还有,我把兰先生的豆腐稍后再送,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,桶子内豆腐管你过够”。黄正杰看着乞丐真饿了,好事做到底吧,把桶子里的豆腐全部给乞丐吃。
没想到黄正杰话音刚落,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几个乞丐,一下将豆腐抢过精光。刚刚那乞丐手脚也不慢,抢到了2大块豆腐。
让黄正杰感到奇怪的是,这个乞丐拿着2块豆腐并没有急着吃,而是放在怀里,用衣服遮得严严实实,生怕别人看见了一样。
黄正杰没有在意,等其他乞丐把豆腐吃完了。
正准提着桶子回家时,见刚刚那个乞丐将怀里的豆腐,送到一个小孩面前说道:“孩子,快吃吧!”
那孩子摇了摇头,却不肯伸手去接。于是那乞丐指着黄正杰说:“我刚刚吃过了,你不信可以问他,就是这个好心人给我们的豆腐。”
小男孩向黄正杰看过来,黄正杰点过头后,他才一脸欢喜地接过豆腐,只是端着豆腐没有吃一口。
黄正杰好奇地问道:“孩子,你怎么还不吃呢?”
小男孩说:“我娘还没吃,我能带回去给她先吃吗?”
黄正杰一脸疑惑的时候,那乞丐走过来叹了一口气说:“这孩子可怜,才八岁,父亲就过奸臣迫害下狱,家里还有一个卧病在床的娘。每次他乞讨来的粮食,总要拿回去先给娘先吃,10岁的孩子,看着像15岁的了。”
黄正杰听完有些动容,他摸了摸口袋,兜里有几个铜板,他走过去递给男孩说道:“孩子,这钱你拿着,给你娘买点好吃的。”
小男孩看着送到面前的铜钱,心里想要,却又不敢伸手来接。还是乞丐开口道:“小辉,你接着吧。不过你得记住这个好心人的模样,将来有机会要知道报答。”
原来小男孩叫明辉,是若水檀木湾的人,以前明家是若水的官臣人家,后来明大人遭了变故下狱,才成了今天这般样子。
等小辉离开后,刚刚那乞丐好奇地问道:“刚刚那些钱,应该是你今天卖豆腐赚的吧,都给了别人,你回去怎么办?”
黄正杰笑了笑,反问道:“你自己都吃一顿饱一顿,不也把那2块豆腐送人了吗?”
两人说完相视一笑,乞丐见黄正杰提着桶子准备离开,他突然喊道:“好心人,你是下节街黄家豆腐铺的吧,好人一定有好报。”
“嗯。”黄正杰回了一句,便起身往家走。
“离你家又不是很远,我们还聊聊吧?”乞丐说道。
“不了,还要给兰先生送豆腐,送了后还得磨豆子做豆腐,明天一早还得接着卖呢!”黄正杰摆了摆手,往家走去。
黄正杰走着再回头看了一眼,却发乞丐消失不见了。
不过他也没在意,继续往家赶着,急着还要给兰先生送豆腐。如果能早些赶回家,他就多一些时间磨豆子了。
手工制作豆腐的过程还是非常繁琐的,首先要挑选出优质的黄豆;然后放入水中浸泡,让黄豆吸水、膨胀,再破裂;接着将泡好的大豆分多次加入石磨中加水研磨粉碎;再用过滤网布加入温水,搅拌均匀后装入布袋,用手摇动滤浆。
到这一步,豆浆就制作好了,加一点红糖喝起来甘甜可口。不过豆浆到豆腐,还得放入锅内,猛火加热煮沸,煮至锅面豆浆泡沫破裂,成为熟豆浆。
煮浆完成后,就到了最为关键的一步,一般用石膏粉作为凝固剂,将水加入烧好的石膏粉调成石膏浆,然后将石膏浆倒入豆浆中,用勺子轻轻搅拌,等待数分钟后豆浆就凝结成了豆腐花。最后一步就是用重物压制,通过榨出豆腐花内多余的浆水,使豆腐脑密集地结合在一起,便成功制成一定弹性与韧性的豆腐了。
这些就是黄家制作豆腐的祖传工序,黄正杰每天都要重复这些工作,为了能赶出新鲜的豆腐,他总是连夜磨好豆子,天不亮就把豆腐做好。
有时候生意很好,不要2个时晨能买完几锅豆腐。像今天这样的善举,黄正杰以前做一边很多,也习以为常了。
又一天,琴塘坡梁姓人家,订了25斤黄豆的豆腐,25斤豆子能做出100斤左右的豆腐。黄正杰要挑着豆腐送去。
天色渐渐黑了,眼下手里没有灯笼,只能凭着那点惨淡的月光深一步浅一步地往前走着。若不是对这条石阶路非常熟悉,恐怕不知道摔多少跟头了。
刚走到弯塘湾,突然身后敲打的声音越来越近,可能是迎亲的队伍,他心想,这么晚了那来的迎亲队伍?忍不住回头一看,果真没猜错。
这时他注意到,抬着花轿的几人走路的姿势十分怪异,身体向前倾,脚后跟踮起,看上去不像走路,好像是飘着往前向自己追来。
黄正杰心里发怵了。眼下他也顾不得许多了,担着豆腐就拼命地往前跑。
这个时候,身后突然有人喊道:“正杰,你别跑呀,来帮我抬轿子。”
黄正杰听到声音停了下来,想了想又觉得不对,迎亲队伍里那么多人,抬轿子为什么要喊自己呢?更何况自己根本不认识这帮人,对方如何直接喊出他的名字?
“正杰,我今天做了新娘子,你看着美不美呀?”那道娇柔的女声又再次响起。
黄正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,只见轿子突然停了下来,从轿子上走下来一位身着红衣的新娘子,她掀开红盖头,露出美丽的娇颜,只是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。
“你是谁?怎么知道我的名字?”黄正杰开口问道。
“你忘了吗?我经常买你的豆腐吃,你的豆腐又白又嫩,我最喜欢吃你做的豆腐啦。”女子看着黄正杰说。
“哦哦”黄正杰回了一句,怎么也不想起来,自己什么时候见过眼前的女子。话音刚落,女子身子就朝他扑来。
黄正杰见状,丢下豆腐侧身一闪躲了过去,然后爬起身继续跑命,他跑着跑着,摔进一个巨大的洞坑里。
“啊!”黄正杰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,原来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。昨天夜里他走过这段路时,不小心掉进猎人的陷阱,然后摔晕了过去。
他看了看四周,只见洞坑深数米,洞壁光滑,想要空手爬上去,简直是痴人说梦。
他刚想起身,发现左腿却是失去了知觉,若是再不及时医治,恐怕就有生命危险了。
“喂,有人吗?救命啊!”黄正杰奋力地喊着,整个人都要虚脱了,还是没有人过来搭救他。
就在他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,突然看见一个男子趴在洞口上面看着,似乎说了一句:“我找了会功夫才找到你呢。”
黄正杰醒来时,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,周围的环境非常陌生。
这时,他看清楚床边坐着的男子,正是救自己出来的恩人,于是要起身道谢,却被对方按下道:“你伤得严重,先躺着好好休息,文秀给你去请郎中了。”
“爹,郎中请来了。”这时,一个女子引着郎中从门外走进来。
黄正杰扭头向说话的方向看去,看清女子的长相后,他吓得失声尖叫道:“你,你是……”
“公子,我叫刘文秀,你叫我文秀就行,是爹爹从洪江进货路过马蹄坡时,听有人喊救命,寻找很久才发现了你,你己在陷阱里昏迷不醒了,我爹请当地人把你抬到我家。叫我去给你请郎中。”刘文秀笑着说道。
黄正杰掐了自己一下,有痛感就代表不是做梦,可眼前的刘文秀和昨天梦境里的新娘,为何相貌一模一样呢?
郎中把完脉,检查完伤势后喘了口气,黄正杰忙问道:“郎中,我这腿怎么了,能治好吗?”
郎中叹息了一声道:“生命已无大碍,能算治好,但恐怕走路有点不方便了。”
“郎中,您的意思,我这腿是废了吗?”黄正杰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,如果他的腿真的废了,以后还怎么挑着豆腐去卖啊?
“公子,你别伤心难过,慢慢恢复,会好起来的。”刘文秀安慰道。
送走郎中后,黄正杰也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,原来自己昨天夜里挑着豆腐担子掉进了捕兽陷阱里,早上被做生意的刘老汉救了回来。
如此说来,刘老汉救了他,已是黄正杰的救命恩人,黄正杰意决拜刘老汉为干爹,以后好好的报答他。
黄正杰在刘家养伤,这一住就是一个半月,这段时间多亏了刘文秀的细心照顾,黄正杰的伤势也恢复的不错,可以下地行走了,只是走路的时候,腿脚看上去有些点点八字跛。
两个人这几十天待在一起,互生爱慕之情,只是都没有说出口来。
刘老汉看到这一幕,眉头顿时一皱,他把女儿喊出去说道:“秀儿,我给你许了一门亲事,是镇上的做布生意的印家老三,他想要娶你。你嫁过去以后,就能过上好日子了。”
“爹,我不要,我不要嫁。”刘文秀果断拒绝。
“死丫头,胡说什么,你不嫁过去,难道嫁给里面那个小子吗?他虽然有个豆腐坊,能比得上那布庄?”刘老汉气呼呼的说道。
“对,我就要嫁给黄正杰,我死也不嫁给印家老三。”刘文秀说完,哭着跑了出去。
刘老汉见女儿跑走以后,回头正好遇见走出来的黄正杰,他阴沉着脸说道:“你如今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,若是想再住几天,我这就去买些酒菜。”
黄正杰不是傻子,听得出来刘老汉这是在下逐客令,他若是再住下去,恐怕要被人家说没脸没皮了。
临走前,刘文秀找到他说道:“正杰,你带我走吧,我不想嫁给印家老三,我要嫁给你”。
黄正杰看着对方,心里很想答应,可是一想到自己是个跛脚汉,配不上眉目如画的刘文秀?
想到这里,他开口说:“秀,我一直拿你当妹妹,我怎么会娶你呢,你死了这条心吧!”
黄正杰说完,十分拒绝的扯开对方的手,转身一跛一跛的离开了。只是没人知道,他转身时,眼里的泪水在打着转,心里痛的说不出话来。
“黄正杰,我恨你!”刘文秀哭喊着说出这一句话,也转身跑开了。
过了几日,黄正杰在镇上卖豆腐,听到一个消息。印家老三在娶亲当日,新娘子在花轿中服毒自杀。
得知这个消息,黄正杰非常伤心难过,他更是后悔自己做了一件蠢事。倘若他答应刘文秀,这样的悲剧是不会发生的。
过了天,他在镇上卖豆腐,瞧见一个被人按在地上拳打脚踢,于是走过去问道:“你们何故要如此打他?”
“他偷拿我家馒头不给钱,这种人不该打死吗?”为首的男子说道。
“多少钱,我替他给。”黄正杰说完,从怀里掏出一些碎银子给对方递过去,对方这才肯罢手。
等那帮人离开后,黄正杰也认出了对方,原来又是那乞丐,是给吃豆腐的那个乞丐。
乞丐感谢道:“好心人,一年没见了,你还是老样子,一副热心肠,今天我又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“不麻烦,只是你偷吃人家馒头,实属不该,你若是饿了,以后可以来下节街找我啊,我每天都在那里卖豆腐。”黄正杰说道。
乞丐叹了一口气说:“你以后不是你一个人卖豆腐了,你的日子会越来越好。”
乞丐一番话说的莫名其妙,黄正杰刚想追问几句,却见那乞丐已经走远了。他摇头一阵苦笑,只当对方说了一句玩笑话,没有当真。
第二天,黄正杰和往常一样,挑着担子在司门口卖豆腐。突然有一个男子走过来问道:“你这里还有多少豆腐?”
黄正杰掀开盖着豆腐的白布看了一下,回道:“还有十多块呢!”
“我全都要了,你送到牙背团易府上。”男子说完,扔下一定银子就走了,
黄正杰见对方出手阔绰,不愧是大户人家,于是挑着豆腐担子就往易府送过去。
他走到易府的后门,见门是打开的便直接走了进去,厨房里两个伙计正在说话,他听了几句进去。
一人说:“你知道吗?明家那明大人恢复官职了,被朝廷派到会同当知县呢。”
另一人接话道:“明辉那小孩是个大孝子,从小就聪明。现在好了”
这时,前面说话那人突然低声说道:“你知道吗?那明辉的娘差点被印家的人逼死的。明家跟印家今后可能死对头了,印家今后要大祸临头了”
“嘘,你小声点。”旁边人提醒道。
“这是你们要的豆腐,我就放在这里了。”黄正杰喊了一句,将豆腐取出来放下。
“你,你什么时候来的,刚刚听到什么?”伙计问道。
“我刚来呢,你们说了什么?”黄正杰装着一脸疑惑的样子问道。
“没,没什么,豆腐放下你就走吧”伙计说道。
等黄正杰转身要离开,另两个伙计一使眼色,手里出现一个大麻袋,直接将黄正杰给套住了。
“放开我,快放开我,我什么也没听见。”黄正杰眼前一片漆黑,只有耳朵能听见一些声音。
“老爷,人抓来了,现在怎么处置?”黄正杰听到那伙计的声音在询问。
“啍,好好看住,看看还有谁来再来劫走"。这人说话的声音有些熟悉,黄正杰听了一会,终于想起这声音就是今天去买豆腐的男子,原来对方竟是印家老爷。心想,他们绑架我,难道与刘文秀死亡真的有蹊跷?
黄正杰悔不当初,自己要是听了乞丐的话,那今天也就不会遭这个灾了。
如今他被人绑了起来,还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。不过就算一死,有件事还是让他十分疑惑,为什么那乞丐什么事都好像提前知道了,难道是未卜先知的神仙吗?
想到这里,黄正杰苦笑一声,这天下哪有什么鬼神,若是真有的话,那些穷人就不会饿死,这些恶人也不敢猖狂了。
黄正杰被五花大绑的关在柴房里,到了夜里,他睡得正迷糊时,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突然出现在他身边,小声说道:“恩人,快醒醒,我们赶紧离开这里,再晚可就危险了。”
黄正杰睁眼一瞧,发现说话的正是那乞丐。这一次,他不敢再大意了,乞丐所言每次都应验了,他若是再迟疑,小命丢了可不妙。
“印家大门紧闭,你是从哪进来的?”黄正杰好奇的问道。
乞丐一笑,指了指后院的一个狗洞,原来他刚刚从那里爬进来的。眼下印府的门口都有人把守,他们也只能从这里再钻出去了。
两人逃出印府后,黄正杰问道:“我们接下来去哪,印家若是知道,肯定会连累你的。”
“我们去一个,印家不敢去的地方了。”乞丐说道。
黄正杰想不明白,在若水里,印家也算一家财大气粗,哪里有他们不敢去的?
说话间,两人就来到明家门口,黄正杰突然停住脚步问道:“你到底是谁?为什么带我来这里?”
乞丐回头说道:“跟我进去见一个人,见了你就什么都明白了。”
黄正杰不肯进去,这里毕竟是明家,明辉住的地方,他爹现在恢复官职,县太爷了。他一介草民若是进去了,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?
就在黄正杰转身要离开时,乞丐突然喊道:“恩人,你难道不想看刘文秀吗?”
黄正杰听到这句话,整个人都愣住了,他回头向乞丐看去,一脸不相信的说道:“你,你说是真的?”
“嗯,文秀就在等你”乞丐说着,就把那天救刘文秀的经过向黄正杰全部说了。
黄仁山得知这个真相,整个人都惊呆了,乞丐还真不是一个凡人。
黄仁山和乞丐走进明家,明辉这时也走来,走到黄正杰面前说:“恩人,您还好吧?”
黄正杰急忙问明辉“刘文秀在那里”
“嫂子,出来吧,看把大哥急坏了"。
故人相见,一番寒暄,黄正杰刘文秀双双拥抱着哭起来了。
原来印家威胁刘老汉,如果不同意把女儿嫁过去,就在商道上报复刘家,甚至连黄正杰也吃不了兜着走。
刘老汉迫不得已才拆散二人,等黄正杰离开刘家之后,印家便派人来娶亲了,他们用商场生意威胁刘老汉,刘文秀只好坐上花轿嫁入印家。但途中被乞丐相救,安然无事。那印家也是死要面子的人,不敢张扬是途中被人劫桥抢人,便对外宣称刘文秀自杀了,草草了场。
刘老汉夫妇,在若水开小百货铺,做百货买卖,有时也担担下乡走村串户,虽然不是豪门世家也是一个殷实之家,只有刘文秀这一个宝贝女,是父亲的掌上明珠母亲的心头肉。黄正杰在他家养伤之日,老俩口就有招黄正杰上门之意,不是印家来扞一竹杠,他们小俩口的事该搞好了。现在总算翻转来了,刘老汉俩老口开始为小俩口忙婚事了。
乞丐告诉他们农历六月初八,就这黄道吉日,见财生财,财源滚滚,见人添人,家丁兴旺。这一天来到,刘家高朋满坐,明大人携妻带子特从会同赶来参加黄正杰的婚庆。刘老汉毫不吝啬杀肥猪5头,宰牛1头,宰羊10头,酒席100桌。摆满了下齐街。还把小市剧团请来唱了三天三夜的戏。街方邻居都咵刘老汉找了个好女婿。婚庆散后,在清扫卫生收拾垃圾时,在厨房才发现几块豆腐忘了拿去下火锅。因天气酷热,豆腐开始上滑了。刘老汉正想把这几块豆腐丢进潲水桶时。黄正杰过来阻止了,说丢了可惜,稍后他用油把它炸成豆腐丸子保证好吃。乞丐看到黄正杰德行,露出了笑容对黄正杰说:还是让我来处理吧。
乞丐用手指一挥,这豆腐跟着手指飞进了用炒菜大灶台里。
乞丐再用手指画了个园圈,灶台里的热灰燃炭把豆腐裹了厚厚一圈,然后又把豆腐埋在有燃炭热火灰下。乞丐对面对黄正杰妇夫说,这就算是我给你们的新婚礼物了,明天你俩一起扒开看。说完,乞丐忽然不见了,从此之后,若水再也不见到这个乞丐了。
第二天,黄正杰妇夫一起来到灶台边,黄正杰小心翼翼把覆盖着豆腐的紫木灰扒开,只见沾满灰着豆腐散发一股特殊的香味很好闻。刘文秀用火钳一块一块夹到盆里,端到河边把沾在豆腐的灰清洗干净,豆腐外壳己呈金黄色,看到这颜色闻到这香味,就使人垂涎三尺。回到厨房后,刘文秀在盆里那取2块金黄色的豆腐,在炒菜锅里放点菜籽油,把豆腐切成2厘厚的薄片,片一片的摆放锅里,两面煎黄,然后放小许剁辣椒,再放入切好的青辣椒,翻炒几秒,放味精盐巴,再翻炒几秒,散些清水加盖焖煮2分钟后,起盖最后放香菜,大算苗再翻炒2秒后入盘。香喷喷的豆腐炒就出来了。刘文秀夫妇夹一片炒好的豆腐送进各自嘴里,炒出豆腐爽口又嫩嫩滑滑,让人口舌生津。入口即化之后,一番无穷余味留香在唇齿间……这美味,有人间极品的感觉。刘文秀问丈夫黄正杰,那这豆腐取个什么名好呢,黄正杰不用思索道:灰熬豆灰。
若水灰熬豆灰传遍了大江南北后,并留传后世。明大人还请黄正杰用灰熬豆腐参加乡菜大赛,黄正杰的灰熬豆腐炒肉片,获取大赛第一名。黄家豆腐坊的豆腐生意蒸蒸日上,特别是灰熬豆腐供不应求。一年以后,刘文秀生育了一个男性孩子,黄正杰把他取名刘双喜,喻意双喜临门,刘老汉老夫妇整天高兴的合不拢嘴了,天天是一幅笑脸弥陀佛。刘文秀继续为黄家生了三男二女,让黄家人丁兴旺,家园和谐,四代同堂。